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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擦着酒瓶的束着长发的男人,只是微微抬眼,而后,他看向门口处的阿利,他就把酒瓶给放下来,他很缓缓地走到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身旁,他的右手轻轻地搭在狐狸男人的左肩膀上,他的表情很严肃:你,还好吗我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,只是轻笑了几声,然后,他就将狐狸面具给摘下来,露出他那有点被烧伤的面容,他的声音很低:阿尘,我,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
这声音中竟然无端地带着一点笑声,可这笑声却又相当悲哀。
阿尘的瞳孔微收缩,眼里闪过一丝愤怒,可他很快就被把这情绪给压抑住,微微低下头,勉强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,可他的眉头却已经沾染一些阴暗了,他只是发出相当温柔的声音:没事,你见过爸爸,爸爸他现在很好。
很好吗阿利的表情有点恍惚,我戴着狐狸面具时,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我是谁。就算下一刻,这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换了一个人,可只要仍然还戴着狐狸面具,那么,人们就会以为那个狐狸面具的人就是我。
阿利缓缓地走到酒瓶前,他拿了一瓶酒来喝,而后,他缓缓地扭开,边扭开,边说:我,被爸爸给踢出城市了。
阿尘的表情很复杂,他沉重地拍了下阿利的肩膀,他,并没有踢我们,他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再多管事,希望你能好好的。
阿利的表情很冷,他侧头看向阿尘,眼神相当冷漠:你,跟爸爸他联手了。
闻言,阿尘没有说话,他只是微微低下头,他身后的影子打在酒馆外,长长的影子,将他给拉长。
阿利只是把酒瓶给放下来,然后,他就往左看,凑近他的面容,看了下他那伤感的面容后,阿利往后退了半步,可阿利只是嘲讽地笑了几声:是从那时我见了爸爸后,你就开始跟爸爸合作,让我不准再见爸爸,不准多管事,整天在家里面待着,对吧
阿尘闭上双眼,而后,他侧头看向阿利,睁开双眼,他的眼神很柔和:阿利,我们只是不希望你陷入危险,那里太危险了,就连你爸爸他都不能肯定自己能活着出来,他,是费了很多力气,才将你从那里运出来。
我知道。阿利的笑容忽然变得伤感起来,他回头直接拿住那酒瓶,眼眶里忽然流出泪水来,顺着脸颊滑下来去,可他把酒瓶给一打开,就猛地喝了一口酒,却不料呛到了,咳咳!阿尘上前就轻轻地拍着阿利的后背,可阿利只是把他给推开,他的表情很伤感:我知道,你们是想要保护我,我也明白你们是如何想的,但我不是一个弱小的人,也许是我往日的形象太糟糕了,让你们觉得我很弱,我仅仅只是想要将爸爸给带回来,不想让爸爸在那里被困着。
阿利直视着阿尘的目光: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
阿尘微微动容,他的眼神很悲伤:你,还打算进去
这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吗阿利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旁的狐狸面具,然后戴在脸上,他的声音骤然变冷:如果要将爸爸从里面带出来,我,将会迷失自我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,但是,我也就将会毫不犹豫、奋不顾身前行。
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酒馆,消失在这夜幕下。
正经营着酒馆,不知道在等待着谁回家的男人,却只是微微低下头,他那温柔的面容,忽然被黑暗与鬼魅给吞噬了,他闭上双眼,当再次睁眼时,眼底那里还有一点暖意,全是冷漠与阴霾,他的声音很冰冷:奋不顾身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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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与狐狸面具男人擦肩而过的男人,则是微微停下脚步,然后,他回望着离去的湖泊,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伤感,但不过一刹那,便又变得相当冷漠,往前走去,他的双手微微握拳,他的眼神变得相当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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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人宿舍中,黄昏时分,白陈早早地回到家中,他的右手捧着一本教课书,他的双耳戴着耳机,他整个人都穿着比较长款的睡衣,是真丝质地,他的表情很冷淡,他在听到咔嚓一声,门被打开后,里面出来一个人后,白陈则是微微合上书,他笑出声来:你洗完了真慢。
里面走出来的是穿着浴袍的保,保只是坐在白陈的对面,他坐在这床上,看着白陈,笑出声来:没办法,就是那么慢。
白陈多笑了几声后,就收住了笑容,继续看着教课书,手里时不时地点了下与耳机相连的手机,按完后,似乎在仔细听些什么,完全没有再理会保。
保则是随便抽了一本国外读物,他看起来像是在读这本书,但是目光时不时地飘到白陈身上去,很快又收回了目光,每次都恰好避开了白陈看过来的目光,没让白陈发现他正在偷看。
白陈学习外语完后,他就微微侧头,问保:保,听说马上就要篮球比赛了,你打算如何做
保先是停顿了下,而后,环顾四周,最后,他起身走到白陈身旁,白陈只是懒洋洋地躺着,斜看着左边的保,笑了起来:篮球队中可是有不乏是敌人派来试探你的棋子。
他们试探我,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试探他们,知道他们的水准有多高。保的笑容很平淡:安心,不会出事。
你越是这样说,我越是会怀疑是否会出事了。白陈微微撇开头,他直接躺在床上,看着上方的天花板:真不知道待会儿篮球比赛上,你是否会出错。
放心,不会出错。
保的表情很严肃就算出错,我也绝不会连累你。
这话一落下,白陈微微愣住,他往左看了两眼,才收回了目光,而后,他微微一笑,说:啊,是这样啊,你的决心原来早就已经下了。
决心,早已下了。保缓缓地起身,然后就坐回自己的原本的地方,他看着前方的白陈,他的神情很认真,一共有三派敌人,我们会认真对待。
不止三派。白陈的面容也倏地严肃了,一共有无数派,我并不清楚其中究竟有多少派,你,自己看着办,懂得随机应变。
好。保微微点头,应了声:我,不会让他们知道,我们还没有离开这里的。
白陈微微停顿了下,然后,就朝保说:是我连累了你。
这话怎么说保则是低笑起来:我从来不认为是你连累了我。
白陈微微坐正了,然后,他的声音很平淡:我,起初与你计划一同离开这座城市,在送走白陈后,但是阿利来了。
保先是顿了几秒后,才说:确实,阿利他来了,不得不把我们两人的机会让给他们,让他们两人一同脱离。
